【水火】洛希极限(下)

*试图赶上六一的尾巴!

本来想搞点车尾气但是就是过不了审😭拖了好久我就放弃了😭


*希望大家平安喜乐,岁岁年年


*ooc预警

 

*一些暧昧期小情侣修成正果

 

*带一点点听觉和一带一路

 

*4.5k

 

//江淼是有点相信天命这种东西的。在双亲遇/难,他们兄妹生活困难的时候,他曾认真的祈祷,希望可以让妹妹顺利的读完书。在他们刚刚成团出道的时候,他也跑了好远去求祈福袋,希望他们的事业可以红火。
 
可他的生活好像一直不怎么尽人意。江淼有时觉得自己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东西上着实可笑。第一次让他的心安稳落地的人是贺子炎,他无数次紧紧的拥/抱自己,头靠在他结实胸/膛上的那一刻,江淼自认是有安全感的。江淼愿意对着他漏出小猫尖利的爪牙,也愿意将柔软的肚皮袒露在贺子炎面前。这是独一无二的,是绝对的信任。
 
从那时起,江淼就不那么相信老天了。他有他的信仰。
 
现在,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,觉得自己好像又受到了天意的传唤,也隐隐觉得好笑。
 
那天晚上,询问还没来得及开口,他也无法抽出时间去梳理他和贺子炎这段界限模糊的关系。而现在,他都没来得及开口,就病倒了。三番五次不让他开口,江淼也有些哭笑不得,搞不懂老天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。
 
大概是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,又碰上换季,抵抗力下降了,就发烧了。其他人都有通告,得了空回来看江淼一眼也就不得不离开。
 
江淼倒是不以为然,虽然烧了三四天,但除了开头一天烧到三十八度之外都是低烧了。一个人独立惯了,他不觉得有什么。但显然某些人不这么觉得。
 
贺子炎本来在外地拍戏,一听说他生病了就加紧了拍摄进度,连忙提前两天赶回来。
 
他到宿舍的时候江淼正睡着,他也没打扰他,提着路上买的姜和冰糖就进了厨房。贺子炎不是做饭的好手,但是这几年没事就看着江淼做,至少也能进厨房了。
 
锅里煮着姜汤,咕噜咕噜的响,带着姜味的泡泡不断翻滚,热/气袅袅上升。厨房里的空气被这热气蒸的不断升/温,贺子炎的心也随着热气不断蒸腾。
 
在剧组听到江淼病了的一刹那,他的心就高高吊起,现在见到了人,心总算是从嗓子眼掉下来一点。
 
贺子炎怕江淼嫌姜汤苦辣,还贴心的煮了碗糖水,也是热腾腾的。

姜汤还没好,他就跑到卧室里去看江淼。还在病中的人睡着,本来就白,这一病几乎变成苍白了。原来隐隐约约勾人的粉唇也没有什么血色。
 
贺子炎蹲在床边,简直要心疼死了。江淼净会照顾人,但是就不好好照顾自己。贺子炎出神的想着,江淼不会照顾自己也没事,他来照顾他就好了,他来照顾小队。
 
贺子炎默默盘算着,打算回头一定先要拉着江淼多运动运动,把抵抗力拉上来再说。
 
贺子炎想着,伸出手捏向江淼的脸,想借此“惩罚”他不好好照顾身体。结果还没乘人之危占到便宜,床上的那个就醒了。
 
想要作恶的手不自然的打了个转儿,给江淼掖了掖被角,把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。
 
江淼刚刚睡醒,就被杵在他面前半蹲着的人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闻到那股干净的皂香味才反应过来是贺子炎回来了。
 
上一秒还紧绷着的人,这一秒就换上了一幅慵懒松散的模样:“怎么回来了?工作好了?”

 贺子炎看着脸色还不错的小队长,颇有些矫牙切齿的说:“是啊,再不回来还不知道有些人会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呢。”
 
江淼无奈的看着炸了毛的大狗,一只手从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被子中突破重围,轻轻的扫了扫贺子炎的脑袋,像是在顺毛。
 
“好啦,我没什么大事,你回来之前我还测过体温,都不烧了。”
 
贺子炎听完脸色稍霁,转了个身,从厨房端出一碗姜汤和一碗糖水。
 
江淼本来就不太喜欢姜味,其实平时也不会怎么挑剔,可是被人宠的是大爷,再加上他确实不烧了,自然不愿意喝。
 
那股味道伴着贺子炎一靠近他就微微皱起了眉头,小嘴不易察觉的一撅,道:“我都好了,子炎,就不喝了吧。”
 
“不行,你才刚好,要借着这股劲蒙蒙汗才能好彻底。再说了,虽然味道不好,但是我煮了糖水,你喝完姜汤就可以尝到甜味了。”贺子炎举起糖水,凑近了江淼,甜味丝丝缕缕的传来。
 
“可是我真的不想喝诶。”江淼在被子里裹着,全身上下只露出个脑袋。此时这个脑袋上一双漂亮的眼睛乌溜溜的盯着贺子炎看,神色颇为坚定,嘴巴也不自觉的抿起来。
 
可惜神色坚定什么的只是江淼一个人的一腔情愿。在贺子炎看来,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。他无法,只得先放下手里的碗,手脚麻利的爬上小队的床,隔着层被子抱住床的主人。
 
江淼本来就被裹出些薄汗,又被贺子炎一搅和,身上更热了,不满意的扭了扭|身子,才被放开些许。

 
//贺子炎望着怀里的人,头轻轻贴着江淼的肩头,低声呢|喃,“真是拿你没办法,栽你身上了,完了。”
 
江淼挣脱被子,艰难的把头扭过来,只撇了贺子炎一眼就又被他摁回去。
 
“淼哥,你先别看我,我怕你看着我我就说不出来了。”语气低沉,但仔细听也带着隐隐的期待。这一句话打开了话夹,贺子炎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。
 
江淼大抵从贺子炎的反应中察觉出来他要讲些什么,默默的不再挣扎,只静静地听着背后的人讲话。
 
“我不知道我们俩这样算什么,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。一开始,我想着这样就很好了,这是我从没想过的。我没怎么被人爱过,所以我很容易就知足了。”贺子炎用眼睛细细的描摹着江淼的发顶,这或许就是他最后一次离他这么近了。

“但是你让我越陷越深,我知道,或许唯有沉|沦者,愚不可及。可我就是甘愿沉沦,如果这样可以让我得到的你哪怕多一点点,我都甘之如饴。”
 
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淼哥?明明是你把我的心高高捧起,又怎么可能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?我从来都不怕什么,一个人孤身无依无靠,也没什么好怕的,没什么好再失去的了。”江淼咬住了自己的下唇,刚刚有了点血色的嘴唇又被咬的发白。他整个人隐藏在背后人的阴影中,神色不明。
 
“可自从遇到你,我就有了软肋。我怕失去你,我怕你不开心,我更怕你因为我的误导走上一条本不属于你的艰难的路,我怕我成为束缚你的枷锁。江淼,我希望你在任何选择过后都洒脱。”贺子炎环着人,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江淼的颈窝。
 
“我把我的心剖开来给你看个清楚。洛希极限,一个永恒的毁灭换来一个永恒的拥抱。我想再勇敢一次,只要你点头,我自愿永远成为你的光环,永恒护着你,一切深渊我都可以替你扛着。但你要是不愿意,我也绝对不会强迫你,你是自由的,我会放任你游走在自己的宇宙。”

 “江淼,你……你要是同意,你就,你就点点头,好不好?”贺子炎不知所措的看着怀里毫无反应的人,磕磕绊绊的开了口。
 
话音落地,房间内一片静谧。半晌也没有人再开口。
 
江淼一动不动,贺子炎看在眼里。
 
这没什么吧,他自嘲地想。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抛弃。江淼有个妹妹,他心思那么细腻,考虑的事情肯定比他要多。不要紧的,贺子炎拙劣的为他,为他们寻找借口。
 
他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安静,“没事,你……”
 
话头开了一半,怀里的人猛的转过身来,发狠的吻住他,一吻封缄。
 

 
贺子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愣住了。呆楞了片刻,转而是欣喜若狂的回//应。
 
江淼总是觉得,他是队长,他是哥哥,他要保护贺子炎,要照顾所有人。可是直到现在,他才发现他错了。队友早已不是小孩,他们可以自己过的很好,甚至可以反过来挑起重担。贺子炎早就可以独当一面,他很勇敢也很坚定。
 
贺子炎把江淼整个掉过来,彻底面向自己,手掌摁|住他的后脑勺,灵巧的舌直|冲|冲顶|进口

腔,贺子炎放|肆的掠|夺江淼口中的空气,这是得到领地主人后的放肆,是毫无忧虑的放/肆。
 
江淼毫不退让,凶狠的不像成日里那个笑眼弯弯的队长。
 
而江淼自己呢,他发现,他好像已经没有了那样直/冲/直/撞的勇气。从父母出事那天开始,他就把自己锁进了名为“独立”的牢笼。他逼//迫自己独自面对所有事情,所有喜怒哀乐。可他忘记了,贺子炎也会被这种/暧/昧/纠///缠所困扰,原来他的小狗独自承受了这么多,他不舍得再让他受任何委屈了。


他不愿意对着任何人揭下面具,那层隔着他和所有人的雾气始终存在。而现在,雾气被贺子炎带着炙热的光撕碎了。他拥有很好的同伴,拥有很好的妹妹,拥有很好的未来,他也可以拥有一个很好的恋人。
 
一时间,房间里的水|渍|声不绝于耳。
 
江淼终于拿起了那把放在手边的钥匙,打开了困住自己的笼子。他自由的在蓝天上翱翔,带着少年的魄力,展翅飞向守护在他身边的人。
 
他们大胆的、大声的、近乎猖狂的,宣告着各自的爱意。

 

一吻闭,贺子炎放开禁|锢的人,额头抵上他的,呼吸声互相交|融。
 
江淼想对贺子炎说很多话,但忽然的,他一句都讲不出来了。
 
因为贺子炎泪流满面。
 
 
//江淼抬头轻吻上贺子炎的眼睛,轻轻卷走他爱人眼角的泪珠。江淼的嘴唇贴着贺子炎晶莹的眼睫,像哄小孩子那样用上扬的语调低声说;“不哭,子炎,不哭。”
 
贺子炎眼眶通红的盯着眼前的人,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,怕这仅仅是黄粱一梦,转眼间就会随风而去。
 
触碰,他想要触碰。他要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。他要真切的感受这个人。
 
江淼露出一个近乎纯真的笑,他从被子里伸出手,一只手扶着爱人的肩头,一只手看似随意的在贺子炎身上扫|过。


 
贺子炎扶着他的月要,防止他掉下来。江淼就着这个姿/势,垂头在他耳边低/语了一句。
 
贺子炎瞳孔猛//然一缩,双手/摁/住江淼的腰,一个用/力便翻|身而上,牢牢的将眼前/勾/人/心/魄的人压|在身|下。
 
那两碗早就被遗忘了的汤汤水水还尽职尽责的散/发着余/温。


 姜味肆意的在室内弥|漫,辛辣的味道在空气里随意的打转。

 

糖水的甜味被压/制,在丝丝缕缕的姜味中挣/扎着留出喘///息的余地。只一点的甜味若有若无,轻轻的撩|拨着浓/郁的姜味,可惜姜味/毫/不/留/情的冲|撞着甜味,把本来就淡的味道撞//散掀//翻,尽数覆/盖。
 


 两个人一发不可收拾,直到天快亮了才消停。
 
江淼出了一身汗,被贺子炎抱着去洗澡,他迷迷糊糊的窝在贺子炎怀里说,“这回病肯定好透了。”贺子炎无奈的低下头亲亲怀里的人,这是他的爱人,他的江淼,“嗯是啊,以后不许生病了。”为了防止这种事再发生,贺子炎暗暗下定决心,他来照顾他,他来照顾他的江淼。
 
两个人终于收拾干净回到床上,贺子炎拥着江淼,手搭在他的腰间,把头埋在怀中人的颈窝里,发丝蹭的江淼有点痒,他好笑的抬手摸摸贺子炎的脑袋,嗅了嗅他头上好闻的洗发露的味道,和自己是一样的。江淼迷迷糊糊睡着前想着,这是他的小孩,他的贺子炎。
 
 
//天已熹微,朝阳的橙黄泻|了一地。光影照映在两道相拥而眠的身影上。
 
“唔,几点啦?”江淼艰难的睁开眼,睫毛轻扫,枕边人的胳膊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,又牢

牢地圈住江淼,“还早,再睡一会儿。”江淼听闻点了点头,又沉沉睡去。
 
他们勇敢了一次,大胆的迈出了步伐,抱着毁|灭的决心相拥。
 
但很幸运的是,他们不必毁|灭,当然,这就是后话了。
 
他们终于毫无间隙的紧紧相依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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